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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還記得
發(fā)布時間:2017-07-31     作者:許莉       來源:路面公司      分享到:
我還記得,那個夏天,分外的炎熱,烈日懸掛在天上,腳踩在烤的焦燙的水泥地上,黃膠鞋都有融化的感覺,迷彩服被汗水浸透,身上長滿了痱子。在那20天連續(xù)40度以上的高溫下,練習站軍姿,踢正步,匍匐前進。那是一段摸滾打爬的日子,記憶中很漫長,回憶起來很短暫,最深刻的是軍訓初期,突然發(fā)現(xiàn)洗不干凈的手,卻只是曬黑了。而室友連頭皮都長滿的痱子,成了我們的笑談。那是2006年,大一畢業(yè)的夏天,我20歲的時候,正處于二了吧唧的年紀,對于未來,沒有很清晰的想法,唯一知道的是,以后要找個工作,先養(yǎng)活自己。
我還記得,那個冬天,我走了,以實習為名,一個人背著行囊,帶著堅決和義無返顧,匆忙地踏上了南去的列車。我想我一生都不會忘記,那近32個小時的車程。那是第一次自己坐火車,身邊坐著的,只有陌生的人們。一天兩夜的路,擁擠狹小的硬座,抵達惠州是凌晨4點。那是2007年12月,雪災的前夕,我卻幸運的結交到一個朋友。輾轉,2008年春節(jié)前,我又去了深圳,在那個被稱為經(jīng)濟特區(qū)的地方,最深刻的是梅雨季,伴著臺風的呼嘯,雨水像瀑布一樣傾倒,風雨過后是彩虹,會結伴去吃牛河,喝高湯,然后奔赴海邊,嬉笑玩鬧。而曾經(jīng)記憶里的人、事、物,變得遙遠而陌生,生活中的來來往往恍惚又悵然,從汽車租賃到廣告策劃,行業(yè)在變,對待工作認真的心不變。
秦嶺淮河以南是南方,以北是北方,北方是故鄉(xiāng),而南方是遠方。在遠方的日子其實并沒有太多感覺,生活依舊是富有規(guī)律性。恍若間感覺自己的上輩子或許真是一株雜草,隨便的一方水土就可以讓我以自己的方式繼續(xù)存活。更多時候會幻想自己是一株隨風漂泊的蒲公英,在未來的日子以自由的風向為指引,飄蕩在空氣中,在不知名的地方落地開始一段旅程,再在風起時繼續(xù)自己的旅途。
還記得2009年春節(jié)前,我開始了新的旅途——歸途。回到陜西,回到西安,回到家,父母的笑臉,熱騰騰的大魚大肉,瞬間,心和身體有種“活過來”的感覺。在外面不難捱,但是,在家更窩心。過完年,我成為一家監(jiān)理公司的職工,第一次去施工現(xiàn)場,是在深冬時節(jié),踩在堅實的路基上,陜北的狂風呼嘯而過,遍體生寒。滿天的沙塵飛揚,穿山的隧道就在路基的盡頭,工人們還抓緊時間搭架子,刨墻面,不時有電焊的火光閃過。那時還只是看看,并沒有很深刻理解,轉身就全身心投入到?jīng)]完沒了的行政工作中,文件、印務、車輛明細、保險費用等等等等,沒玩沒了的加班,除了工作和美食,就只剩下睡覺,好好的一個大好青年,硬生生的成了個宅女。
悄然的,到了2011年。還記得,那天的陽光明媚,我拖著行李箱,吃完涼皮肉夾饃,飛往昆明,出了機場不停又趕到火車站,懷揣著一顆焦急的心,買到了當天最后一趟去麗江的車票。第二天凌晨五點,我坐在麗江車站前,遠處透著微微的光,勉強可以看到湛藍的天空,一種安然油然而生。那是我人生第一次真正單純的旅行,一個人,帶著自己,奔赴遠方,登上了雪山,看沒看過的風景,過另一種悠閑自在的生活,香格里拉的白云,松贊林寺的巍峨,那是一幅永不褪色的畫卷,開啟了向往自由的心。
還記得,那年的夏天,突發(fā)奇想跟朋友跑到了北京,7月的天,太陽熱情的難以招架,逛故宮,爬長城,天安門前留念,還記得為去哪有了小小的分歧,也記得偷偷為對方買禮物的欣喜,從高中到現(xiàn)在,十幾年的時間,有個人在需要的時候可以陪伴自己,真好。
還記得,很多很多。可也明白,歲月如梭。
以前就深深覺得時間是最殘酷的東西,很多很多的記憶隨著時光的推移愈漸愈遠,直至再也尋不到痕跡。而自己的來來往往終歸是一個人陪自己走完全程。不管路上的風景多美,不論陪你一時的那個人多么令你難以忘懷,終歸只是一個又一個的插曲。徒留自己一個人走完自己一個人的人生。不過值得慶幸的是,總會找到和自己殊途同歸的人。即使,因為很多的因素不能陪你走完全程,但總會在暫時分開后再次交集共同走向同一個終點。就算會再分開,但在另一個路口又會彼此守候,反反復復。終究,被等待也是一種幸福,而不斷地相遇才是生活。
生活不斷繼續(xù),記憶成了回憶。那時青澀的臉,真正的青蔥歲月,無憂無慮。那些時光里的記憶,雖然會模糊,但是不會消失,在不經(jīng)意的時候,攜帶者令自己都驚訝的沉淀情緒和感情,悄然而至。